在中国你如果想做到像“马云”这样的地位,你得像王健林一样卖房子,像马化腾一样卖游戏,或者像钟睒睒那样去做“大自然的搬运工”,你要赚钱超过十几亿人才能做到。但是,在某些国家,想成为“马云”,你可能只需要开6家超市。在浩瀚的太平洋里,散落着许多明珠,而瓦努阿图就是其中最璀璨的一颗。这个岛国的“马云”,就是拥有6家超市的华人移民,当地最有名望、最有财力、还被瓦努阿图政府委任为驻上海名誉总领事的张查理先生。1912年,张查理的爷爷,来自中国福建的厨师张亚宝,随着一艘名叫“丽神号”的商船来到了瓦努阿图。多年以来,张亚宝作为商船上的厨师,漂泊闯荡了许多地方,随着年纪的增长,他渐渐厌倦了这种漂泊的生活,在登上瓦努阿图的那一刻,他被这座岛的景色吸引了,决定结束漂泊,在这里定居下来。当时的瓦努阿图,是英国和法国共同的殖民地。两个国家为了争夺在这里的影响力,也向这里投放了许多白人移民,从事种植和畜牧业工作,正是英国和法国两个势力在岛上的活动,给了张亚宝在瓦努阿图经商谋生的土壤。这个过程就像是19世纪世界的缩影:欧洲人靠着航海技术和武力获得了殖民地,再向当地土著输入欧洲文化,而中国人在这中间经商盈利。张亚宝在瓦努阿图的首都维拉港,开了瓦努阿图历史上第一家面包店,对于有着多年厨师经验的他,制作面包驾轻就熟,而岛上的白人移民,成为他最主要的客户。就这样,瓦努阿图史上第一位华人移民扎下了根,将中国的妻子接来之后,张亚宝家族在瓦努阿图开枝散叶,至今已繁衍四代人,始终都是瓦努阿图华人社区的领袖家族。张家发展到了第三代,已经是瓦努阿图实力最雄厚的企业家族了。在第三代“掌门人”张查理的经营下,家族的“好又多”超市成为了瓦努阿图最大的连锁超市,共开设6家分店,成为了瓦努阿图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元素。2007年,瓦努阿图驻上海总领事馆开馆,张查理作为华人领袖,被委任为首任总领事,也为这个家族进入政坛开启了大门。瓦努阿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?那里的华人群体又拥有怎样的生活和故事呢?
在18世纪之前,欧洲的殖民者还没有到来,瓦努阿图居住土著,靠着打渔、打猎、刀耕火种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。相对世界上其他文明国家,这里还是很落后的,土著们以部落为单位,不知道国家、民族概念,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,一些部落甚至还延续着“食人族”的传统。100多年前有一位英国神父来到这里想要“布道”,结果就被当地的“食人族”部落抓起来吃掉了。100多年后,基督教已经成为瓦努阿图最重要的宗教信仰,食人族的后代们也被文明开化了,想起了当年祖先曾经吃掉一个神父,内心愧疚,于是找到了这位英国神父的后代,将他接到瓦努阿图来进行了道歉。整个部落的人排队向神父后代跪下忏悔:对不起啊,我们的爷爷把你们的爷爷给吃了。总体说来,从“食人族”社会直接跳到“现代社会”的瓦努阿图人民,还是很淳朴的。尽管这里早已开发成了旅游胜地,每年接纳十几万海外游客,首都维拉港的国际机场也有直飞澳洲和新西兰的航班,但这里的人民还是有6成从事农业,并且很喜欢穿传统民族服饰。
这里还保持着部落组织,部落里的酋长权力还是非常大,如果一个外国人想要移民瓦努阿图,只要有酋长开的介绍信,立马就能办好。在这样的环境下,瓦努阿图人民的幸福感却非常高。据说瓦努阿图曾经四次入选世界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。我们很难想象一个人均GDP只有2000多美元的国家。看来是否幸福, 和GDP也没有直接联系。毕竟在这个物产丰富的岛上,四季如春,摘片叶子能当被子,摘个果子就能果腹,人民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欲望,幸福感自然就容易获得。
郑伊健探访“最幸福国度”瓦努阿图
这样一个还是以“种地”为主要产业的岛国,中国移民去那里做什么呢?去经商、去赚钱、去这个“世外桃源”建造自己的家园。你会说就这么一个农业国家有啥钱好赚的?但瓦努阿图特殊的历史背景和地理位置,还是让聪明的中国人找到了赚钱的门路。就比如说前面提到的张查理家族,靠做白人殖民者的生意站稳了脚跟,又在瓦努阿图从“食人族”社会转向“现代社会”的过程中,成功开了6家超市,赚20多万瓦努阿图人民的钱。毕竟是“现代社会”了,光靠摘果子打猎的生活方式还是有些过时的,尤其是在维拉港这样的城市之中,超市的需求还是非常巨大的。张查理家族只是华人在瓦努阿图经商的代表。大批华人来到瓦努阿图经商的时间相对较晚,一直到2010年之前,这里的华人都是比较少的,但在2010年之后,数万名华人来到瓦努阿图,定居下来的有4000多人。这4000多名华人,也基本上聚集在首都维拉港,如今这座城市90%的商店由中国人开设。这一来是因为华人有着经商的天赋、经验和资本,二来是因为这里的人民实在是太“淳朴”了。很少有人愿意做生意,在他们的传统里就没有经商这一项。所以拥有6家超市,你就能在这里做首富了。
瓦努阿图“沃尔玛”——“好又多”超市
华人移民们从拥有大批土地的酋长手里,购买了许多地皮,这些地皮被用来建农场、盖酒店和民宿,通过出口和旅游业,来赚外国人的钱。
瓦努阿图度假酒店
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例子,要属从广东东莞嫁到瓦努阿图来的姑娘亚秀。亚秀曾经结过婚,后来离了,在她的感情低谷期,遇到了从瓦努阿图回来省亲的华人梁阿华。两人一见钟情,亚秀跟着梁阿华来到瓦努阿图,开始了人生新的阶段。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亚秀,很快在瓦努阿图发现了商机。她让梁阿华不要再从澳大利亚进货,而从中国珠三角地区进口更便宜的商品,还在当地酋长手中购买了土地,用来开设加油站,民宿旅馆,专门赚海外游客的钱,还用赚来的钱去澳洲投资房产,大大改善了家庭的经济状况,梁阿华也从一名普通的杂货店老板变成了当地著名的华人企业家。亚秀的故事传遍了瓦努阿图的华人社区,以至于当地那些华人单身男青年们,纷纷跑到中国来找老婆,相亲标准就是亚秀这样的。当然,这样的“合作”背景,是瓦努阿图和中国之间的关系合作,近些年来越来越密切。瓦努阿图的国会大厦都是中国帮忙建造的,我们庆祝抗战胜利70周年的时候,还邀请了瓦努阿图的一个方阵,大家应该有印象吧?
现在的华人也开始找到了新的赚钱方向,将瓦努阿图作为一个据点,中国、澳洲、其他东南亚国家作为网点,在这个经济网中从事商业活动。对于中国人来说,没有你想不到的赚钱方式,在有些人觉得“鸟不拉屎”的地方,总有一些人能够找到“黄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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